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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一趟採淨化果的行動,算是有驚無險,所有人都安全歸來,受傷的人也都沒有生命危險,這一次傷的最嚴重又最無辜的便是阿虎了,什麼事都還沒幹就中了魔族守衛兵的一箭,差點把命給丟了,所幸阿虎經過老鼠與雪竹的照料後,只需要多休息幾日便又是一尾生龍活虎的模樣了,南克斯身上也沒有什麼大傷,至於槐破除了手掌上的傷以外,應該就是體力上的耗竭,這還得需要多休息來恢複了。

  多虧了這次……她對槐破已經不那麼的討厭,想想以往,槐破也都是嘴上犯賤,實際上槐破救了她好幾回,尤其是海艷殺她的時候……之後槐破對自己翅膀重傷的事支字未提,應該也是不想求她回報什麼吧,好像是從南克斯的請求開始的,他與槐破才真正有了交集,那時候在魔族,她其實看的出當時槐破為了把她帶回天族時有多盡力,他還因此中了毒……

  那時候傷口黑鴨鴨的血漬……

  中毒……

  中束縛……

  那時候……槐破中了弓手的束縛,可是卻又馬上解除了……

  為什麼?是她記錯了嗎?當時在魔族,槐破帶著她,利用那隻大猩猩才甩掉了司空一群人,接著就遇到了弓手設下的陷阱,她當時看的真真切切,那如同雪竹的束縛是一模一樣的,雪竹能用束縛把人捆上好幾秒,可槐破被捆住後,下一秒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檔下弓手的狙擊……

  難道……

  「我身上呢……本來是有一顆,但現在沒有了。」

  「前陣子為了救妳用掉啦。」

  中了束縛,有了淨化,任何毒可以瞬間被解除……

  她想起槐破說的,還有南克斯說的……

  這麼想來……是真的?

  槐破當時是為了救她才把身上僅存的淨化果給吃了?就因為答應了南克斯要安全把她送回天族?

  她本以為……槐破是胡說的……

  是她自己眼界太小了。

  想到此處……她便又想到槐破還給她的這把短刀……她當真用了這把短刀殺了那個人嗎……

  唉……她的手也沾上人命了呢。

  可這能怎麼辦,當時她只不過想保護自己,也想著幫上槐破,如此而已,她並非故意想取人性命的,她得自己想的開,不需要事事都讓人解決她的煩憂。

  不過,她倒是忘了一件事,自己曾經在魔族抓過槐破,若不是他把南克斯的事情說出來,她可能間接把槐破害死了,對於差點害死自己的人,只是給予不好的語氣應當算是很寬宏大量了吧,他還能答應南克斯一路保護她回天族,可見槐破這人心中思想真的不是她所能猜測的。

  無仿,以後絕不能在用鳥肚雞腸的心思去想槐破了,太小心眼了。

* * * * *

  幾日之後,阿虎的傷好了許多,已經能四處走動,連羽婕看著也放心多了,再過幾日,阿虎他們就會回到英德爾地卡繼續他們想做的事,至於魔族,他們認真地想過,對於他們實在不適合,所以哪天連羽婕想見他們,依然可以在英德爾地卡找到他們的。

  這幾日,連羽婕因為一直沒有見到槐破,今日下午打聽之下才知道,槐破回到魔族繼續當他的殺人魔了。

  這消息還是爾亦今早在半路上遇見槐破隨口一問得到的消息,看來他是沒打算繼續留在天族了,那他當初怎麼還會說要跟著一起去天族的地區走?又改變心意了嗎?還是說……在魔族殺人對他而言相對好玩些呢?

  竟然都沒有找她打聲招呼就離開了,難得與他經歷過生死,還是這麼的沒良心,難怪他沒有朋友、沒有親信跟著……活該……呃……不對,才告誡過自己,不能再對槐破這麼小心眼了,他沒有朋友,她就做他朋友唄!前提是不再拐騙她,那她就當他是朋友……

  當日夜晚,連羽婕回到屋中,見南克斯已經在她房內等著她歸來,她笑了笑走近他身邊,連羽婕一向喜歡到處跑,但都會在聖天界,也一定會有個人跟著她,所以南克斯只要沒有什麼急事,都會待在她的屋中,遲早都會遇見她的。

  連羽婕進屋後,就見桌上有一小包東西,她看著南克斯道:「這什麼呢?」

  南克斯道:「不知道。」他來時便有這東西了。

  「咦?不是你放的呀?」連羽婕拿起桌上的小包,打開一看……

  一顆顆果仁躺在裡頭……這是羅根果。

  是槐破放的!

  看來是她早上離開房間後,槐破來過她房間,臨走前還將羅根果留給她了,這些數量應當已經是所有了,槐破身上並沒有保留,可這是何意呢?難道真的打算在魔族過生活了嗎?

  南克斯見連羽婕微微皺著眉,他問道:「怎麼了嗎?」

  連羽婕把手中的東西給南克斯看:「槐破還我了。」

  南克斯輕輕點了頭,又看著連羽婕。

  她道:「他很喜歡殺人嗎?」

  「或許……他是習慣了。」

  「可是魔族……」連羽婕沒將話說完,卻滿臉心事重重。

  南克斯見她欲言又止,他問:「妳這些天好像有心事……」打從魔族歸來以後,連羽婕經常若有所思,雖然日常生活中的心情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,但當她一人之時就會露出像在思考著某件事的模樣。

  「……」

  因為……有件事,讓她很在意……

  「前幾日,我們在魔族時,司空說過一些話……」

  「什麼話?」

  「他說一定不會讓我安穩的待在天族。」當時,她手裡拿著沃安的書,司空面無表情的對她說:「任何戰役上受的傷我從不覺得痛,唯獨妳現在給我的……」她見司空沒將話說完,也看不清他是嘆了口氣還是哼了一聲氣,眼神變的更加銳利的告訴她一定不會讓她過的安穩。

  南克斯聽連羽婕道完,沒有多大的神情顯露,他撫了撫連羽婕的髮絲,道:「妳現在……已經很安穩的在天族了。」

  是啊!她現下不就已經很安穩的在聖天界生活了嗎?她也不可能自己踏進英德爾地卡,更別說是去魔族了,司空能對她怎麼樣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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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紫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